“去往静心庵一事我已同陛下说过,你可放心,等三日后我拜别母后,便会自行离开。”盛知鸢说着,语气甚是平静,平静到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。烛火微微。陆玺言的半边脸隐在其中,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:“三年了,你还要胡闹到何时?”听到这话,盛知鸢一怔。她以为这几日他们二人也算是相谈甚欢,以为陆玺言多少能有些了解她是什么人。可现在看来,不过是妄想。“我……”盛知鸢刚要说些什么,屋外一阵喧哗。紧接着,一个太...
自从那日之后,府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宁静于祥和。
陆玺言去盛知鸢院落的次数越来越多,两人的交谈也越来越多。
他发现盛知鸢在一些事情上跟自己很聊得来。
“若论茶,自是滇南普洱为最,小壶闷泡,茶水随着碗盖缓缓流到壶中,如此泡法最是甘甜清香。”
“本朝之画自是最喜李牧之先生,形神之韵难以言赞。”
陆玺言看着侃侃而谈的盛知鸢,心里也不禁颔首认同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陆玺言和盛知鸢心意相通,夫妻恩爱的传言传遍了京中。
听着玉泉打听回来的风向,盛知鸢也明白自己离开的时机大概到了。
她想了想,决定将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皇兄,便进了宫。
自己她与皇兄一母同胞,他向来最疼她,也会随她。
永乐殿。
盛知鸢研磨,看着处理奏章的皇兄,低声说:“皇兄,我想离开去静心庵。”
闻言,叶清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;“为何?可是陆玺言对你不好?你同朕说,朕替你去教训他。”
盛知鸢心中一暖,鼻尖微酸。
她知道,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。
“不是的,我只是想去静静心,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,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。”
盛知鸢半真半假的回着。
没有说自己命不久矣,也不想皇兄因为自己迁怒陆玺言。
事到如今,都怪她自己看不开。
叶清丰抬头看向她,眼里满是探索。
盛知鸢垂下眼睛,不銥誮敢与之对视。
见状,叶清丰好像明白了什么,但是也没多说,只是问:“你想好了?”
盛知鸢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……是,想好了。”
闻言,叶清丰听后,点了点头:“朕知道了。”
两人再没有说话,无声的静弥漫了整个大殿。
盛知鸢低头研墨,感受着皇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心里的酸涩渐渐蔓延。
终究是她任性,抛下皇兄一个人在这冷冰的宫殿。
天色逐渐暗下去,盛知鸢也告退离宫。
叶清丰站在殿门口,看着撑着伞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的人,眼底情绪不明。
母后去世的早,他与盛知鸢相依为命。
他最宠这个妹妹,也希望她能一世无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