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女上司修手机，她在旁边补妆，催得我手抖。无意间点开「最近删除」，

一张还没来得及彻底抹去的照片让我后背发凉。照片里那双手，

分明是公司刚跳楼的那个实习生的。还没等我回神，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，

香水味直往鼻子里钻。「李哲，看什么呢这么入迷？还是说，你想替他下去陪他？」

1修手机这活儿，真不是人干的。尤其是给王曼婷修。凌晨一点，总裁办。

我不耐烦地用精密螺丝刀撬开后盖，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。这女人半夜两点要飞上海，

非说手机进水了开不了机，里面有几千万的合同。***合同。我也就是个行政部的杂役，

平时开开车，偶尔客串网管。但这女人使唤我跟使唤狗一样。「李哲，还要多久？」

王曼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点刚醒的慵懒和不耐烦。我回头。她正靠在办公桌沿上，

手里端着杯黑咖。包臀裙紧紧裹着她的下半身，那一瞬间勾勒出的夸张曲线，

让我拿着螺丝刀的手忍不住顿了一下。真极品。但也真毒。「王总，主板有点受潮，马上好。

」我赶紧收回目光，喉咙有点干。「快点，误了机你赔不起。」她抿了一口咖啡，

语气凉飕飕的，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，把活干好，我不计较你的狗眼。」

我心里冷笑一声。妈的，装什么高贵。手里动作加快，屏幕亮了。

这手机也就是电池接口松了，进水是个幌子。屏幕一亮，自动连上了电脑。

我的职业习惯让我下意识点开了后台备份程序。以前我在道上混的时候，

有个绰号叫「清道夫」。专门帮人处理脏数据的。后来得罪了人，才躲到这破公司当孙子。

手快，脑子也快。就在数据同步的一瞬间，我扫了一眼「最近删除」的相册栏。

那里有一张两小时前删除的照片。也就是这张照片，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。照片很模糊，

像是行车记录仪的截图。背景是地下车库，一辆黑色的迈***车头，正撞向一个瘦弱的男生。

那个男生我认识。销售部的实习生，吴小辉。三天前，警方通报他是抑郁症跳楼。

我手心全是汗，差点把手机摔了。这不是自杀。是谋杀。而且王曼婷就在车上。「好了没？」

高跟鞋的声音逼近。哒，哒，哒。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天灵盖上。我迅速关掉窗口，

拔掉数据线，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转过身。「好了王总，您试试。」王曼婷接过手机，

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死死盯着我，像是在审视一个猎物。「李哲，你刚才看到什么了？」

2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女人的直觉准得吓人。「看见屏保了，王总这**真显白。」

我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，顺手把工具往包里塞。王曼婷没说话，

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。空气安静得可怕，只有中央空调呼呼的出风声。「是吗？」

她嘴角勾了一下，但这笑意没到眼底，「李哲，你来公司三年了吧？一直开这破别克，

不想换辆好车？」「王总说笑了，我这工资，买个轮胎都费劲。」我背上已经湿透了。

她在试探我。「正好，这次去上海缺个拎包的。你跟我去，回来给你升职。」

她把手机往包里一扔，「别拒绝，这是命令。」我心里骂了一句**。去上海？

怕是半路就把我做成黄浦江的鱼饲料。「王总，我家里煤气没关……」「李哲。」她打断我，

语气骤然变冷，「别给脸不要脸。吴小辉死之前，也说家里煤气没关，非要请假。」

我猛地抬头。她在威胁我。**裸的威胁。这时候要是再装傻，那就是真**了。

我把工具包往地上一扔，拉开椅子坐下，点了根烟。「王总，公司规定办公区禁烟。」

「规矩是你定的，也是你破的。」我吐了口烟圈，隔着烟雾看她，「那张照片，

我不小心备份了一份在云端。设置了定时发送，我要是两小时没操作，

这照片就发到市局刑侦队长的邮箱里。」这是假话。我刚才根本来不及备份。

但我赌她不敢赌。果然，王曼婷的脸色变了。那层高傲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。「你想要什么？

」她把包扔在桌上，双手抱胸。「那个实习生，怎么死的？」「这不是你该问的。」

「那就是没得谈咯？」我作势要拿手机。「五百万。」她开口，「照片删了，钱马上到账。」

我笑了。「王总大气。但我不缺钱，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。」我站起来，逼近她一步，

「那是条人命。你把他撞了，然后伪造自杀现场？」「闭嘴！」王曼婷突然失控，

那张精致的脸变得扭曲，「是他找死！他偷了公司的核心代码要卖给对家，

我那是正当防卫……那是意外！」「撞死人是意外，把他从天台上扔下去也是意外？」

我随口诈了她一句。王曼婷的瞳孔猛地收缩。操。居然被我蒙对了。这女人，真狠。

3就在这时，我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。不是微信，是一个特殊的报警APP。我的车，

被人动了。我那辆破别克停在负二楼，上面装了我自己改过的监控系统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。凌晨一点半。「王总，看来你的同伙已经等不及要送我上路了？」

王曼婷愣了一下，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「什么同伙？」「别装了。」我冷笑，

「我的车刹车油管估计已经被剪了吧？那个姓赵的保安队长，是你的人？」王曼婷脸色惨白，

这次是真的。看来她只负责杀人，不负责埋人。还有别人在操盘。「李哲，

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」「那就跟我走。」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拽着她往外走。

「你干什么！放手！」她拼命挣扎，指甲掐进我的肉里。「不想死就闭嘴！

那帮人既然要灭我的口，你觉得他们会留着你这个把柄？」这一句把她吼住了。

王曼婷虽然狠，但终究是个女人，遇到这种失控的局面，脑子明显不够用了。我不走电梯，

拽着她进了消防通道。刚下两层，就听见上面电梯「叮」的一声开了。几个沉重的脚步声。

「搜！那个修手机的肯定还在！」这声音我熟，保安队长赵刚。平时见了我递烟喊哥，

原来是个笑面虎。王曼婷吓得腿软，整个人挂在我身上。那种昂贵的香水味混着冷汗味，

**得我肾上腺素飙升。「能不能走？不能走我把你扔这儿。」我低声骂道。

「别……别丢下我。」她声音都在抖，哪还有刚才女魔头的样子。我们一口气跑到负二层。

果然，我的别克车旁围着两个人，正在车底捣鼓。「妈的，真黑。」我啐了一口。

「现在怎么办？」王曼婷抓着我的衣角，像个惊弓之鸟。「上你的车。」

「我的车……钥匙在办公室。」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「你有病啊！

这关键时刻你跟我说钥匙没带？」王曼婷委屈得快哭了，「谁知道会这样……」这时候，

楼梯间的门被踹开了。赵刚带着三个人冲了出来，手里提着甩棍。「李哲，

我就知道你小子精。」赵刚狞笑着，「可惜了，你知道的太多了。」他看了一眼王曼婷，

「哟，王总也在？正好，省得我再跑一趟。老板说了，送你们俩做个亡命鸳鸯。」

王曼婷瞪大了眼睛：「老板？哪个老板？是我老公让你干的？」赵刚嘿嘿一笑：「王总，

周董说了，你那个小白脸太多，他看着心烦。还有，公司的账你也挪得差不多了，该上路了。

」我也愣了一下。这情节，反转得有点快啊。原来这不仅是杀人灭口，还是豪门清理门户？

王曼婷这女人，玩得挺花啊。4既然话都说开了，那就没必要废话了。赵刚一挥手：「上！

弄死扔江里！」三个保安冲了过来。王曼婷尖叫一声，闭上了眼。我叹了口气，

把她往身后一推。「躲远点，别溅一身血。」我既然能做「清道夫」，

靠的可不仅仅是电脑技术。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安一棍子砸下来。我侧身一避，

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扭。「咔嚓。」清脆的骨裂声。那人惨叫还没发出来，

已经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，跪在了地上。夺棍，反手一抽。正中面门。动作行云流水，

快得连我自己都有点怀念当年的日子。另外两个愣住了。赵刚骂了一句：「草，这小子练过！

一起上！」他掏出一把匕首冲了过来。我没退，反而迎了上去。侧身躲过刀锋，

一记手刀砍在他喉结上。赵刚捂着脖子，脸涨成了猪肝色，倒在地上抽搐。

剩下两个一看这架势，腿都软了，转身就跑。「回来！」我喝了一声。那两人僵在原地。

「把这俩货绑了，扔后备箱。」我指了指地上的赵刚和断手男。「是……是……哲哥……」

处理完现场，我回头看王曼婷。她靠在墙上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「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」「行政部李哲。」我拍了拍手上的灰，咧嘴一笑，「王总，

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怎么说？合作一把？」王曼婷回过神来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
「你想怎么做？」「先找个地方躲躲。你老公既然动手了，这地方肯定不安全。」

「去我家……不，去我郊区的别墅。」「那里更不安全。」我摇摇头，「去我家。」「你家？

」她一脸嫌弃，「那个老破小？」「老破小才安全。」我拽着她往外走，「对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