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的游戏她即是猎物,也是猎人

太太的游戏:她即是猎物,也是猎人》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现代言情小说,讲述了裴钧承沈听唯晏随安在静陌人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。裴钧承沈听唯晏随安身负重任,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,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。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、谜团和感人的故事,“但每个人都有弱点。王培生为人谨慎,唯一的爱好,就是古玩字画,尤其痴迷前朝大画家吴道子先生的真迹。”我说着,从旁边的石桌……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...

夜幕下的百乐门,靡靡之音搅动着整座不夜城。而一封加急电报,

却让裴公馆的后院比前厅的枪声更惊心动魄。我的丈夫,那位权倾一方的少帅裴钧承,

为了给他养在歌舞厅的金丝雀一个名分,竟设下了一个局。他悬赏他的兄弟圈,

赌谁能先将我这个正妻拉下马。电报上那一行行冰冷的铅字,

像是对我三年婚姻的无情嘲讽:「谁能在三月内让白若霜身败名裂,条件任提。

尺度越大越好。」可他们都忘了,我白若霜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我淌过血,走过刀山,

我这双绣花的手,也曾亲手埋葬过我的敌人。这场为我精心布置的狩猎游戏,究竟谁是猎人,

谁是猎物,还未可知。01舞池里的萨克斯风慵懒地吹着,

氤氲的酒气和香水味交织成一张暧昧的网。裴钧承回来了,

带着一身的寒气和另一个女人的茉莉花香。他将冰冷的军大衣扔给仆人,径直走到我面前,

勾起我的下巴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和占有欲。“怎么,我不在家,

太太倒是越来越会享受了?”我仰头,

对他展露出一个标准的、温婉得体的笑:“少帅日理万机,我若再不寻些乐子,

这偌大的裴公馆,岂不是要将人闷死?”我的话语里藏着一根细细的针,不偏不倚地刺向他。

裴钧承的眸色沉了沉,大掌握住我的手腕,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他凑近我,
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,话语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:“白若霜,

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。惹我不快,对你没好处。”“我的身份?”我笑得更灿烂了,

“裴太太这个身份,不正是少帅你亲手赠予的吗?”三年前,白家倒台,父亲一夜白头。

是裴钧承,这个靠着军阀势力迅速崛起的后起之秀,带着聘礼踏破了我家的门槛。

他要的是我白家百年商号的名望和父亲手里最后的航运线,而我,

需要他的权势来保全我家人最后的体面。一场交易,无关情爱。裴钧承似乎被我的话噎住,

脸色铁青。他大概习惯了那个对他言听计从、逆来顺受的白若霜,却忘了,

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。恰在此时,副官匆匆上前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裴钧承的脸色瞬间缓和,眼底甚至掠过一抹急切的柔情。我知道,

是那只养在百乐门后台的金丝雀在催了。“我有公务,今晚不回来了。”他松开我,

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,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去。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,

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,直至结冰。仆人低眉顺眼地递上一件披肩,

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太太,夜深了,风大。”我没应声,

目光落在了裴钧承刚刚坐过的沙发扶手上。那里,一枚小巧的袖扣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光,

显然是匆忙间落下的。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袖扣下压着一张电报纸的一角。我走过去,

缓缓将那张纸抽了出来。【钧承兄亲启:游戏已开局,弟兄们已就位。】【事成之后,

津门那块地,还望钧承兄兑现承诺。——沈听唯】沈听唯?那个北平督军府的二公子,

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我的指尖抚过那冰冷的铅字,非但没有感到屈辱,

反而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从心底蔓延开来。这三年来,我扮演着一个完美无瑕的裴太太,

端庄、温顺、与世无争,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骨子里的血到底有多冷。瞌睡了三年,

终于有人递来了枕头。我将电报纸折好,妥帖地放进手包里,对着镜子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,

露出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。游戏开始了吗?很好。裴钧承,希望你不要后悔,

是你亲手将我从这潭死水中,重新唤醒。回到房间,我没有丝毫睡意。从妆台的暗格里,

我取出了一个陈旧的牛皮本,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关系网。

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。裴钧承以为他吞掉的是白家腐朽的躯壳,却不知道,

真正的命脉,一直都握在我的手里。我的目光在名册上扫过,

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——晏随安。晏家,上海滩的老牌巨贾,涉足金融与实业,行事低调,

实力却深不可测。更重要的是,晏家的现任当家人晏随安,是裴钧承在商场上最大的对手。

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我拿出另一张电报纸,提笔写下一行字:【明日午后,兰心茶室,

共商旧事。——白氏遗珠】“白氏遗珠”,这是当年父亲还在时,

上海滩的长辈们对我这个独女的戏称。晏随安,会看懂的。做完这一切,

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。我不仅没有疲惫,反而感觉到了久违的、掌控一切的**。

裴钧承和他的那群“兄弟”,以为这是一场针对我的狩猎,却不知,

他们早已踏入了我的猎场。第二天,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处理琐事,而是让司机备车,

去了霞飞路上最时髦的百货公司。我特意挑选了一件剪裁大胆的绛紫色旗袍,裙衩开得极高,

走动间,一双玉腿若隐若现。果不其然,消息很快就在那群公子哥的圈子里传开了。

我坐在百货公司的咖啡厅里,一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,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围。不出半小时,

几个衣着光鲜、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便装作不经意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。

他们像一群看见了血的苍蝇,嗡嗡作响,却又碍于裴钧承的威势,不敢贸然上前。真是无趣。

就这种货色,也配入我的局?我正感失望,准备动身前往兰心茶室赴约时,

一个清朗又带着几分少年气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。“这位夫人,您的手帕掉了。”我回过头,

撞进一双明亮的眼睛里。来人约莫二十出头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式军装,身姿挺拔,

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脸上挂着爽朗不羁的笑。正是电报上的那个名字——沈听唯。他弯腰,

捡起我故意掉落在地的手帕,双手奉上。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,掌心似乎还带着薄薄的枪茧。

我看着他,忽然就改变了主意。猎物嘛,总得挑一个看起来最美味的,不是吗?

02我并没有立刻接过手帕,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,目光在他的军装肩章上停留了一瞬。

“你是……沈家的二公子?”沈听唯的笑容僵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我能直接道破他的身份。

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笑意更深了些,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:“裴太太好眼力。家父常说,

白家的女儿,兰心蕙质,聪慧过人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这一记马屁拍得不轻不重,

恰到好处。我这才伸出戴着白蕾丝手套的手,从他指尖捏过那方手帕,

指甲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掌心。“沈公子谬赞了。倒是你,不在北平待着,

怎么有空来这十里洋场?”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他掌心的肌肉瞬间绷紧。这个年轻的猎人,

显然还不够老道。“上海滩风光好,自然要来见识见识。”他含糊地应着,

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,毫不掩饰那份**裸的欲望和野心。很好,够直接,我喜欢。

“既然如此,那沈公子可要好好逛逛了。”我收回手,将手帕放入包中,起身准备离开,

没有给他任何继续攀谈的机会。欲擒故纵,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男人,最是有效。果然,

我刚走出两步,他就跟了上来。“裴太太,不知我是否有幸,能请您喝杯咖啡?”“不必了。

”我头也不回,“我丈夫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。

”我故意将“我丈夫”三个字咬得很重,像是在提醒他,也像是在挑衅他。我能想象到,

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挫败、不甘,或许还有被激起的更强烈的征服欲。

这正是我要的效果。司机拉开车门,我弯腰坐进车里,在车门关闭的前一刻,我透过车窗,

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那笑容里,带着三分疏离,三分玩味,还有四分,

是只有他才能看懂的钩子。汽车绝尘而去,后视镜里,沈听唯的身影越来越小,

但他依然站在原地,目送着我离开。我知道,鱼儿已经上钩了。抵达兰心茶室时,

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。我选了个靠窗的雅座,能将整个茶室的入口尽收眼底。不多时,

一个身穿灰色长衫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。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,气质沉稳儒雅,

与茶室里那些附庸风雅的商人们截然不同。他的目光在茶室里环视一周,最后,

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他朝我微微颔首,然后径直走了过来。“白**,别来无恙。

”他坐到我对面,声音温润,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。“晏先生风采依旧。

”我为他斟上一杯茶,“叫我若霜便好。”晏随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

镜片后的那双眼睛,深邃得像一口古井,仿佛能洞悉一切。他就是我要找的盟友。

“不知若霜**今日约我,所为何事?”他开门见山,没有丝毫拐弯抹角。“为了一桩生意。

”我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,“一桩……足以让裴钧承伤筋动骨的生意。

”晏随安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抬眸看我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“哦?

裴少帅如今权势滔天,裴太太这话,未免有些危言耸सुनरहेहैं。

”“晏先生是在怀疑我的能力,还是在怀疑我的决心?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毫不退缩,

“裴钧承能吞下我白家,靠的不过是时局和运气。但他忘了,时局这种东西,瞬息万变。

至于我白家的根基,他更是连皮毛都未曾触碰到。”我说着,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,

轻轻放在了桌上。那是一份详细的航运线路图,上面不仅有白家几十年来经营的所有水路,

还标记着几条从未示人的、可以在战时避开所有关卡的秘密航道。这是白家真正的命脉,

也是我敢于与虎谋皮的底气。晏随安的目光落在图纸上,呼吸陡然沉重了些许。

他是个聪明人,自然明白这份图纸的价值。在如今这个乱世,谁掌握了运输线,

谁就掌握了战争的命脉。“裴太太想怎么合作?”他很快恢复了冷静,

但眼底的精光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“我要成立一个新的洋行,

需要晏先生的资金和渠道。”我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,“作为回报,这些秘密航道,

我们可以共享。除此之外,我还会送晏先生一份大礼。”“什么大礼?

”“一份足以让裴钧承和他的靠山,那位北方大帅,彻底翻脸的大礼。”我端起茶杯,

轻轻抿了一口,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裴钧承用来收买沈听唯的津门地皮,

实际上是北方大帅私下里用来囤积军火的秘密仓库。这件事,裴钧承自己或许都未必知晓,

但他那贪婪的嘴脸,却让我想起了父亲的教诲——对敌人最大的仁慈,

就是让他死在自己的贪婪里。晏随安沉默了良久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情绪翻涌。最终,

他抬起头,朝我伸出了手。“合作愉快。”“合作愉快。”我们的手握在一起。我知道,

从这一刻起,这张针对裴钧承的网,已经悄然织开。接下来的日子,

我开始频繁地以各种“正当”理由外出。有时是去听戏,有时是去逛画廊,

有时是去参加教会的慈善义卖。而每一次,沈听唯都会“恰好”地出现。

他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,精准地捕捉着我的每一次动向。他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冒失,

而是学会了保持距离,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,一点点地渗透我的生活。

他会为我送来最新鲜的玫瑰,却只字不提爱慕;他会在我听戏时,

恰到好处地送上我最爱的点心;他会与我讨论最新的西方诗歌,

展现他不同于一般纨绔子弟的才情。分寸感拿捏得极好,既不让我反感,

又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的存在。我知道,这一切的背后,都有裴钧承的影子。

他正躲在暗处,得意地看着他的“好兄弟”一步步攻破他妻子的心防。而我,

则乐得配合这场演出。直到那一天,在一个私人画展上,

一个喝醉了的法国领事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。我正准备发作,沈听唯却先一步冲了上来,

一拳将那个法国人打倒在地。他将我护在身后,年轻的脸上满是怒火:“这位先生,

对一位女士动手动脚,可不是绅士所为。”被打的法国领事叫嚣着要让巡捕房来抓人,

沈听唯却丝毫不惧,直接亮出了自己督军府公子的身份。领事自知理亏,

加上忌惮沈家的势力,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。一场闹剧收场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为我“冲冠一怒”的少年,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般柔弱又感激的笑容。

“沈公子,今日多谢你。若不是你……”我恰到好处地停顿,眼眶微微泛红。

沈听唯的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,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:“裴太太,你……你别哭啊。

保护你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“为了表示感谢,我想请你吃顿饭。不知沈公子,可否赏光?

”我适时地发出了邀请。他眼底的狂喜一闪而过,却还是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。那一晚,

他果然在他们的那个小圈子里,得意洋洋地发了电报。【鱼儿已上钩,静待收网。

】我用早就安插在电报局的眼线拿到这份电文时,裴钧承也同时收到了消息。

他那晚难得地回了公馆,甚至还带回了我最喜欢的一家蛋糕店的栗子蛋糕。他将蛋糕递给我,

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:“若霜,尝尝看。这些日子你辛苦了,该补一补。

”他以为我在为他的“公务繁忙”而辛苦。我接过蛋糕,对他甜甜一笑:“谢谢夫君。

”月光下,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像一个自鸣得意的可怜小丑。他看不到的是,在他身后,

我的眼神冰冷如霜。03下个月,裴钧承以视察防务为由去了南京。这正合我意。

他前脚刚走,我后脚就收到了沈听唯的信,约我去西郊的马场骑马。信里的措辞极尽风雅,

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。我知道,这位年轻的猎人已经等得不耐烦,

准备进入下一个阶段了。我欣然赴约。那天我穿了一身利落的骑装,将长发高高束起,

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。当我出现在马场时,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

包括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沈听唯。他看到我时,眼睛都直了。

我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惊艳和占有欲。“若霜,”他迎上来,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呼唤我的名字,

“你今天真美。”我没有回应他的恭维,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:“沈公子,马都备好了吗?

”被我冷落,他也不恼,反而笑得更灿烂了:“当然。给你挑的,

是整个上海滩都找不出第二匹的汗血宝马。”说着,他牵过一匹通体枣红、神骏非凡的骏马。

我翻身上马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沈听唯看着我的眼神,又多了几分痴迷。

他大概以为,我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,最多也就会绣绣花、弹弹琴。我们并驾齐驱,

在广阔的草场上策马奔腾。风在耳边呼啸,那种久违的自由感,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声呐喊。

跑了几圈后,我们勒住缰绳,让马儿在湖边悠闲地踱步。“没想到,你的骑术这么好。

”沈听唯由衷地赞叹道。“我父亲教的。”我淡淡地回道,“他说,女孩子要学会骑马,

不是为了追赶男人,而是为了在想离开的时候,能有自己说了算的坐骑。”这话意有所指。

沈听唯沉默了片刻,忽然开口:“若霜,你过得不开心,对吗?”我转头看他,不置可否。

他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猛地拉住我的缰绳,迫使我的马停了下来。他翻身下马,

几步走到我面前,仰头看着我,眼神炙热而真诚。“若霜,我知道裴钧承是怎么对你的。

他根本不爱你,他心里只有那个**!你这样的人,不应该被困在那座冰冷的牢笼里。

”“离开他,跟我走。”他向我伸出手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发誓,

我会对你好,比他好一百倍、一千倍!我沈家在北方的势力不比他差,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!

”阳光下,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真挚。如果我是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女人,

或许真的会被他这番“深情告白”所打动。只可惜,我不是。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
我俯下身,凑近他的脸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:“沈公子,你知道吗?你现在的样子,

像极了一只……求偶的孔雀。”他的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,一半是羞,一半是恼。

“你……”“嘘。”我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抵在他的唇上,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,

“你的心意,我明白。但是,我是一个有夫之妇。”我特意加重了“有夫之妇”这四个字,

眼底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。我看到他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。“给我一点时间,

好吗?”我收回手,声音放得极轻、极柔,像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心弦。“好。

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,“多久我都等。”我直起身子,重新策马,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
“那就看你的诚意了。”那天之后,沈听唯变得更加殷勤。

各种名贵的珠宝、时髦的衣料、**的香水,流水似的送进裴公馆。

他似乎想用这种最直白、最砸钱的方式,来展现他的“诚意”。我照单全收,

却始终不给他明确的答复。我知道他在等,等我松口;我也知道他在急,

急着向裴钧承证明他的能力。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我终于给了他想要的“机会”。

那天是我的生日。裴钧承远在南京,只托副官送来一份礼物,连一封电报都吝于给予。

整个裴公馆都知道我这个裴太太失了宠,下人们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同情和幸灾乐祸。

我独自坐在空旷的餐厅里,面前是一桌早已冷掉的菜肴。沈听唯的电话,

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。“若霜,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。别一个人待着,出来吧,

我给你准备了惊喜。”我对着话筒,用带着哭腔的声音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半小时后,

我出现在了黄浦江边的一艘私人游艇上。沈听唯包下了整艘游艇,甲板上铺满了玫瑰花,

乐队演奏着悠扬的华尔兹。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,像个童话里的王子,

手捧着一束巨大的蓝色妖姬,朝我走来。“若霜,生日快乐。”我看着他,

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。我扑进他怀里,像一个找到了依靠的无助孩子,放声大哭。

“他忘了……他竟然忘了我的生日……”沈听唯僵硬地抱着我,不停地轻拍我的后背,

笨拙地安慰着:“别哭,别哭,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,我都会陪你过。”他眼底闪烁的,

是胜利者才有的光芒。他以为,我的泪水,是为他而流。他以为,我投向的,是他的怀抱。

他不知道,我只是在演戏。而我的余光,正冷冷地瞥向不远处另一艘游艇上,

那个手持相机的身影。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裴钧承收到的,

是我趴在沈听唯怀里“痛哭”的照片。据说,他看到照片时,只是冷笑了一声。

“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?也好。”他对副官下令,让他继续“按兵不动”,

他要等更“精彩”的照片。而另一边,自觉已经将我拿下的沈听唯,

也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。他以庆祝生日为由,带我去了他在法租界的私人别墅。

别墅里弥漫着暧昧的香气,留声机里放着爵士乐,桌上摆着摇曳的烛光和昂贵的红酒。

一切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目的。他为我倒上一杯酒,眼神灼热:“若霜,尝尝这个,

82年的拉菲,专门为你准备的。”我接过酒杯,和他轻轻碰了一下,却没有喝。

“怎么不喝?”他问。“我在想,”我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,幽幽地开口,

“如果我今天喝了这杯酒,明天,是不是整个上海滩都会知道,

裴太太深夜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?”沈听唯的脸色微微一变。“若霜,你这是什么意思?

难道你不相信我?”“我该相信你吗?”我抬眸,目光清冷地看着他,

“相信你对我是一片真心,而不是为了和我丈夫的那一场交易?”“什么交易?

”他下意识地反问,眼神却出现了瞬间的慌乱。就是这一瞬间的慌乱,足够了。

我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,红色的酒液溅出,像血。“沈听唯,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

”我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气场全开,“你和裴钧承的电报,你急于求成的嘴脸,

你真当我白若霜是傻子吗?”他彻底慌了,从沙发上站起来,想要抓住我的手:“若霜,

你听我解释!不是那样的!我是真的喜欢你!”“喜欢我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

“喜欢我,所以把我当成你们男人之间肮脏交易的***?喜欢我,

所以恨不得立刻拍下我的艳照,去跟你那位‘钧承兄’邀功请赏?”我的每一句话,

都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,也撕破了他最后的伪装。他的脸色变得惨白,

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“收起你那副可怜的嘴脸。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

“这场游戏,是我丈夫开始的。但是怎么玩,什么时候结束,得由我说了算。”说完,

我拿起我的手包,转身就走。“若霜!”他从后面追上来,死死地拉住我的胳膊,

眼眶都红了,“你别走!我承认,一开始我是为了和裴钧承的交易。但是我发誓,

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!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!求你,再给我一次机会!”“机会?

”我回头,看着他这张年轻而慌乱的脸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,“可以啊。想要我的心,

就拿出你的诚意。我要你帮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让你父亲,断了给裴钧承的一切军火供应。

”沈听唯的瞳孔猛地一缩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”“我不仅知道这个,

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。”我甩开他的手,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,“三天,

我只给你三天时间。做不到,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。”留下这句话,

我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别墅。夜风吹在脸上,很冷。但我心里,却燃着一团火。

沈听唯这颗棋子,比我想象的还要有用。而裴钧承,我的好丈夫,你设下的局,

现在轮到我来执笔了。你很快就会知道,什么叫引火烧身。

04我料定沈听唯会答应我的条件。他是个私生子,在沈家的地位本就尴尬。

督军老爹虽然疼他,但更看重嫡子。他迫切地需要做出一番成绩,来证明自己的价值,

赢得继承权。而裴钧承承诺的“津门地皮”,就是他最大的***。如今,

这***却成了烫手山芋。他想要继续游戏,就必须按我的规则来。果不其然,第三天傍晚,

我接到了他的电话。“我做到了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,却带着一丝邀功的兴奋,

“我父亲已经下令,暂停了所有对裴钧承部的军火输送。若霜,现在,你满意了吗?

”“这只是开始。”我淡淡地回道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“明天中午,来我这里一趟,

我有新的事情要你做。”说完,不待他回应,我便挂了电话。驯狗,就要恩威并施,

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。他才会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主人。第二天,沈听唯几乎是踩着点来的。

他眼下带着青黑,显然这两天为了说服他那个老爹,没少费工夫。我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玫瑰,

看到他来了,也只是抬了抬眼皮。“坐吧。”他有些局促地在我对面的藤椅上坐下,

像个等待老师发落的学生。我剪下一支开得最盛的红玫瑰,慢条斯理地摘掉上面的刺,

然后将花递到他面前。“喜欢吗?”他愣了一下,连忙接过:“喜欢。”“可它有刺。

”我看着他,意有所指。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,握紧了手里的花枝,

郑重地说道:“为了你,我不怕被刺伤。”“很好。”我满意地点点头,终于进入了正题,

“裴钧承这次去南京,是为了和金陵**的财政部次长搭上线,想拿下漕运专营权。

我需要你做的,就是破坏这次合作。”漕运是白家当年最重要的产业之一,

也是裴钧承一直觊觎的肥肉。我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。

沈听唯的眉头紧紧皱起:“财政部次长王培生,是出了名的老狐狸,油盐不进。

而且这是金陵的地盘,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,恐怕……”“我知道他难对付。”我打断他,

“但每个人都有弱点。王培生为人谨慎,唯一的爱好,就是古玩字画,

尤其痴迷前朝大画家吴道子先生的真迹。”我说着,从旁边的石桌上,

拿起一个长条形的锦盒,推到他面前。“这里面,是吴道子的《送子天王图》。

”沈听唯的眼睛瞬间瞪大了:“这……这是真迹?!

”《送子天王图》是画圣吴道子的传世名作,早就被认定在战火中遗失,

是所有收藏家心中最大的遗憾。如果这幅是真迹,其价值不可估量。“当然。

”我唇边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,“这是我白家压箱底的宝贝。你拿着它,去‘拜访’王次长。

他会知道该怎么选的。”沈听唯看着那幅画,眼神复杂。他沉默了很久,

才抬头看我:“若霜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眼前的这个女人,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
她不像是一个深闺怨妇,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的军师。她手里层出不穷的底牌,

和他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比起来,简直是云泥之别。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我站起身,

走到他身边,俯身在他耳边轻语,“你只要知道,跟着我,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。

包括……顾家的继承权。”他的身体猛地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我直起身,

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:“***到死都没能踏进沈家的大门,

你难道想重蹈她的覆辙吗?”这句话,彻底击潰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。他猛地站起来,

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好,我去!若霜,我什么都听你的!

”看着他失魂落魄地拿着画离开的背影,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。可怜的棋子,到头来,

终究只是棋子。而就在我布局对付裴钧承的同时,我也没有忘记,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盟友。

当晚,我借口去教堂做晚祷,在忏悔室里,见到了晏随安。“王培生的事情,

我已经安排沈听唯去做了。”我低声说道,“但他这颗棋子,还不够稳。我需要你,

在金陵那边再加一把火。”“怎么加?”晏随安的声音透过隔板传来,沉稳依旧。

“我要你散布一个消息。”我压低了声音,“就说,裴钧承用来打点王培生的那批‘礼物’,

是当初从北平一座前清王爷的墓里盗出来的。并且,那座墓的主人,

是王培生一脉的远亲祖宗。”晏随安那边沉默了片刻,随即传来一声低笑:“借刀杀人,

挖人祖坟。裴太太,好手段。”王培生最重名声和祖宗颜面,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他耳朵里,

不管真假,他和裴钧承的梁子都算是结下了。到时候,沈听唯再带着真迹上门,

何愁大事不成。“对付非常之人,需用非常之法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航运公司注册的事情,

怎么样了?”“一切顺利。我已经以一个英国商人的名义,在香港注册了新的公司。

白家的旧部,我也联系上了几位,他们一听说是你的号召,都愿意追随。”“好。

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,“裴钧承在南京受挫,必然会回上海。等他回来,

我要让他看到一场……为他准备的好戏。”挂断电话,我走出忏悔室。

神父正在为信徒们分发圣餐,唱诗班的歌声空灵而圣洁。

我抬头看着高窗上绘着圣母像的彩色玻璃,在胸口画了个十字。主啊,请宽恕我的罪。

但我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裴钧承回上海的那天,是个阴雨天。

他回来得很突然,没有提前通知。进门的时候,满身都是戾气。我知道,金陵之行,

他必然是栽了个大跟头。他一进客厅,就将手里的军帽狠狠地摔在地上。“人呢?白若霜呢!

”他怒吼道,像一头暴怒的狮子。管家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太太……太太她,在楼上会客。

”“会客?”裴钧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,“谁?”“是……是沈二公子。

”裴钧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,一脚踹开了我书房的门。

上一篇:真千金断亲我靠养猪风靡全球
上一篇
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