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乐的脸上显露出凄然的笑容,她闭上眼睛:“我们的这六年里,你给任何人的铃声都一样,唯独她。”赫连御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孟可欣的伎俩,他张了张唇还想解释什么。却被严询抓着胳膊朝着病房门口走去。直到出了病房,赫连御怒目而视,眼底全是对严询的怒火:“你想做什么?”严询却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不想做什么,我只想追求宁长乐。”...
宁长乐的脸上显露出凄然的笑容,她闭上眼睛:“我们的这六年里,你给任何人的铃声都一样,唯独她。”
赫连御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孟可欣的伎俩,他张了张唇还想解释什么。
却被严询抓着胳膊朝着病房门口走去。
直到出了病房,赫连御怒目而视,眼底全是对严询的怒火:“你想做什么?”
严询却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不想做什么,我只想追求宁长乐。”
赫连御却嗤笑出声,如墨的黑眸映出一个身影,冷笑道:“就凭你?”
“当然,我没有你那么复杂,虽然我和你一样的忙,可我的家不像你们顾家复杂。”
说完,严询的脸上神色莫辨,轻声笑了。
赫连御猛地攥住了严询的下巴,脸色阴沉:“你说什么?!”
严询推开了赫连御的禁锢,冷笑连连:“字面意思,还有,顾总的脾气倒是该改一改了,不要动不动就动手。”
赫连御却只是睨了严询一眼,冷声道:“那还真是谢谢严医生这么关心了,严医生这样是职业病吗?”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谁也不准备让谁。
严询只说:“宁长乐我一定会追求的,当然你和她还没有离婚,我自然不会做出破坏婚姻的事。”
赫连御却只是冷笑一声,好半天沉声开口:“不会做出破坏婚姻?可你之前带走了我的妻子,这是事实吧。”
说完却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严询:“我和宁长乐六年的感情,我熟悉她,她是不可能接受你的。”
说完一颗心却惴惴不安,就算这样说,可自己却没什么胜算。
他不由得想起外界对严家的传言,严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,而严询却正是那个严家,甚至是严家引以为傲的儿子。
可自己呢,虽然四大家族里有顾家,可他不过是顾家一个私生子罢了。
他始终记得被接回顾家那天的场景。
那天妈妈亲自牵着自己的手,交到了顾家那个女人的手上,然后……
赫连御的思绪逐渐飘远。
“辰,乖,叫她妈妈。”妇人温和的对他说,然后摸了摸赫连御的脑袋。
然后那个女人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,也没有伸出手接过他的手。
只看见那妇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:“真脏。”
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赫连御的脑子里,从那之后赫连御拼了命的往上爬,他不想在待在那个顾家了。
赫连御回过神来,却见严询只是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他:“可是触碰了顾总的伤心事了?”
赫连御摇了摇头,这点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。
严询轻咳一声,开口:“即使宁长乐和你结婚那又如何,她未必还愿意继续下去。”
“我可是听说你可是冷淡了她,甚至还找了别人生了儿子。”
随着严询的话语说了出来,赫连御的眼眶逐渐泛红,他也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宁长乐的事情。
这时候,宁长乐出现在两人中间,冷淡的开口:“打扰一下,我需要休息。”
说完转身就准备往病房走去,却被赫连御拉住了手:“以沫,我错了。”
宁长乐猛然间甩开了手,语气冷淡道:“这样的认错我不需要,也请顾总不必再来了。”
然后沉声说道:“我想休息了,请你们两个人都回去吧。”
第十九章 树影婆娑
宁长乐说完转身关了病房门。
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,严询从窗户上凝视着病床上的那抹身影。
赫连御却扯着严询,一起出了医院。
严询面色不虞的瞥了一眼赫连御,可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,转身径直走向了司机。
赫连御上车之后,司机瞬间疾驰出去,然后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:“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,隔音要好的。”
赫连御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,冷冷一笑,严询不是说要追求宁长乐吗?
直接给宁长乐换一家医院,他倒是要看一看他要怎么追求。
这么做了之后,赫连御却陷入了沉默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宁长乐不开心,赫连御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别墅。
他推开别墅的大门,却见月嫂抱着一个哭嚷着的婴儿走了过来。
“他实在是哭的难受。”
赫连御在看见那个孩子的一瞬间,心烦涌上来,他摆了摆手:“不要来烦我,再有下次,你就被解雇了。”
他看着那个刚刚还在哭嚷着的婴儿,现在已经睁着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。
他被逗得轻声一笑,却又想起这个婴儿的母亲却不是宁长乐,心头涌上无穷无尽的惋惜。
若婴儿是宁长乐的该多好,可她自从那次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,流产之后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。
可这个孩子,会成为宁长乐的心中的刺吗?
他这一年,总是反复的问着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