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，你说这条破鱼值一百万？今儿我就让直播间的家人们开开眼，看看这百万龙鱼，

清蒸了到底是什么味儿！”我正在千亿项目的签约现场，手机屏幕上，妻子林晚笑靥如花。

她身后的背景，是我那间恒温恒湿的书房。而她手里那把雪亮的厨刀，

正对准鱼缸里那尾通体赤红的金龙鱼。直播间弹幕疯了一样滚动。“嫂子霸气！

早就该治治这男的了，养条鱼比养老婆还上心！”“一百万？吹牛逼吧！

就是个好看点的鲫鱼，嫂子快，上锅！”“这女的疯了吧？旁边那个是她闺蜜苏晴？

还在那儿加油呢？”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血液瞬间冲上头顶。那条鱼，叫“赤龙”，

是我恩师陈老赠予的，是活着的信物，是人情的见证。别说一百万，它对我而言，

是无价之宝！我猛地站起身，撞翻了椅子，对着电话那头的投资方嘶吼：“抱歉，

我家里出了急事！”不顾身后几十位大佬错愕的表情，我疯了一样冲出会议室，油门踩到底，

车子发出野兽般的咆哮。我一遍遍拨打林晚的电话，

听筒里只有冰冷的“您拨打的用户正忙”。她把我拉黑了。我点开直播，画面里，

林晚在闺蜜苏晴的怂恿下，已经捞出了赤龙。赤龙在砧板上奋力挣扎，每一次弹跳，

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。“姐妹们，去鳞了啊！看看这鳞片，跟金子似的，

刮下来都能打个戒指了！”林晚的笑声和刀刃刮过鳞片的声音，尖锐地刺入我的耳膜。

我双眼赤红，死死盯着前方路况，恨不得车子能长出翅膀。“江澈就是个窝囊废！

让他买个包磨磨唧唧，养条鱼倒是舍得花钱！”“晚晚，别听他的，离了这种男人，

姐给你介绍更好的！”苏晴的声音从直播里传来，充满了煽动和不屑。我终于赶到家门口，

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车，连滚带爬地冲向大门。门被反锁了。“林晚！开门！

你把鱼给我放下！”我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门，声嘶力竭。屋里传来一声闷响，

然后是林晚和苏晴夸张的尖叫和笑声。“搞定！家人们，准备上锅！”我的世界，在那一刻，

彻底安静了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，只剩下心脏被寸寸撕裂的剧痛。我后退两步，

用尽全身力气，一脚踹向门锁。“砰！”实木门板应声而裂。我冲进屋里，

一股混合着姜葱和鱼腥味的热气扑面而来。厨房里，巨大的蒸锅白气升腾。

林晚和苏晴举着手机，正对着镜头兴奋地解说。她们看到我，先是一愣，随即，

林晚脸上露出一丝不耐。“你回来干什么？大呼小叫的，吓到我直播间的粉丝了！

”苏晴更是火上浇油：“哟，江澈，你不是在开会吗？怎么，

一个电话就让你屁颠屁颠跑回来了？你老板不开了你？”我没有看她们。我的全部心神，

都被那口沸腾的蒸锅攫取了。赤龙，已经……熟了。我感觉不到愤怒，也感觉不到悲伤。

一种极致的冷静，包裹了我的全身。我缓缓走到她们面前，林晚被我看得有些发毛，

往后缩了缩。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不就一条鱼吗？我赔你一条不就行了！”“赔？

”我轻轻地笑了，笑声很低，却让她们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“好啊。”我拿出手机，

没有再看她们一眼。“离婚吧。”三个字，我说得平静无波。林晚愣住了，

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：“江澈，你吓唬谁呢？离婚？你离得起吗？这房子，这车子，

你还得还三十年***呢！”苏晴也抱着胳膊，一脸讥讽：“就是，没本事的男人，

口气倒是不小。晚晚，别理他，我们继续吃鱼。”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嘲讽，

只是拨通了一个号码。电话几乎是秒接。“张律师。”我的声音很稳，稳得不像自己。

“启动‘净土’协议。”1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没有任何废话，只回了两个字：“收到。

”林晚和苏晴面面相觑，脸上写满了困惑和嘲弄。“净土协议？什么东西？江澈，

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傻了？”苏晴嗤笑出声，伸手就要去揭蒸锅的盖子，“还协议，

你先尝尝你这百万龙鱼咸淡够不够吧！”林晚也缓过神来，抱着胳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
“江澈，我警告你，别在这儿发疯。今天这鱼我还就吃定了！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，

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！”她笃定我不敢。结婚三年，我百依百顺，

她早已习惯了我的妥协和退让。我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看着墙上的时钟。

滴答，滴答。不到五分钟，门铃响了。林晚不耐烦地喊：“谁啊？”没人回答，

门铃固执地响着。苏晴翻了个白眼，走过去开门。门开的一瞬间，苏晴脸上的表情凝固了。

门口站着的，不是外卖员，也不是邻居。而是一群穿着黑色西装，气质精悍的男女。

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，他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，看到我之后，微微躬身。

“江先生，我是张振。‘净土’协议启动程序已激活，我们前来执行。”他就是张律师。

他的身后，团队成员鱼贯而入，动作整齐划一，每个人都戴着白手套，

手里拿着专业的仪器和文件。他们无视了目瞪口呆的林晚和苏晴，

径直开始对屋内的所有物品进行扫描和登记。“客厅，意大利Fendi沙发组合，

购入价七十三万，登记编号A001。”“餐厅，法国Christofle纯银餐具一套，

购入价二十六万，登记编号B003。”“书房发现未经授权的烹饪行为，造成环境污染，

墙纸、地毯及空气净化系统需要更换，预估损失四十五万，记录在案。”冰冷的报价声，

像一盆盆冷水，浇在林晚和苏晴的头上。林晚终于反应过来，尖叫道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？

谁让你们进来的！滚出去！这是我家！”张律师推了推眼镜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

递到她面前。“林晚女士，从法律上来说，这里并不是您的家。这份是婚前财产协议，

您在三年前已经签署过了。”“根据协议规定，江澈先生婚前持有的所有资产，

包括他名下的‘净土’信托基金所拥有的一切动产与不动产，均属于其个人财产。

您目前所在的这栋别墅，所有权归‘净土’信托基金所有。”林晚的脸瞬间白了。“不可能！

我签的……我签的不是这个！”“您签署的，是这份文件的简略版。完整版在这里。

”张律师又拿出厚厚的一沓文件，“根据第九条第三款，若婚姻关系中，

一方对另一方造成价值超过五十万人民币的‘精神或财产’双重损失，

‘净土’协议将自动激活，婚姻关系即刻终止，过错方将被要求净身出户，并赔偿一切损失。

”张律师指了指厨房那口还在冒着热气的蒸锅。“那条赤色金龙鱼，

由世界顶级水产专家进行过基因认证和价值评估，市场估值一百八十万欧元。林女士，

您已经触发了协议。”林晚的身体晃了晃，几乎站不稳。苏晴一把扶住她，

对着张律师吼道：“你们这是诈骗！什么破鱼值一千多万！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晚晚！

”张律师看都没看她，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。“根据协议，两位女士有一个小时的时间，

收拾你们的私人物品离开。一个小时后，安保系统将更换权限，届时两位若还在此处，

我们将以‘非法入侵’为由报警处理。”“江澈！”林晚终于崩溃了，她扑向我，

抓着我的胳膊，“你骗我！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！”我轻轻拨开她的手，

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，此刻只剩下扭曲和疯狂。“算计你？林晚，这三年来，

我为你付出了什么，你心里不清楚吗？”“你喜欢名牌，我给你买。

你说朋友聚会不能丢面子，我给你换车。你说这栋别墅风水好，我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。

”“我只求你，别碰我书房里的东西，尤其是那条鱼。我告诉过你，它比我的命还重要。

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诛心。“可是你呢？你听了苏晴的挑唆，为了直播间的打赏和虚荣，

当着几十万人的面，把它杀了，煮了。”“你杀的不是鱼，林晚。”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。

“是这里。”林晚的眼泪流了下来，但其中有多少是悔恨，多少是恐惧，我已分不清。

苏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尖声叫道：“你以为这样就完了？江澈，

你别忘了晚晚的爸爸是谁！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在咱们这个市混不下去！”她的话，

像是在提醒林晚。林晚立刻拿出手机，哭着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。“爸！江澈他欺负我！

他要跟我离婚，还要把我赶出家门！”电话那头，我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岳父，林国栋，

瞬间暴怒。“什么？他敢！把电话给他！”林晚把手机递给我，脸上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。

我接了过来，还没开口，林国栋的咆哮就穿透了听筒。“江澈！你这个废物！

你长本事了是吧？我告诉你，立刻给晚晚道歉！否则我让你明天就卷铺盖滚出这个城市！

”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威胁，然后，淡淡地说了一句。“林总，在你威胁我之前，

不妨先查一下，你所在的天鸿集团，最大的股东是谁。”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
苏晴还在叫嚣：“装什么装？天鸿集团的股东？你以为你是谁？”我看着她，

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不到三分钟，我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响了。

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接了起来。电话那头，是一个无比惶恐和谄媚的声音。

“江……江董！是我啊！天鸿集团的王海！实在抱歉，

我不知道林国栋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是您的岳父！我已经把他开了！立刻！马上！

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？”2“没有吩咐。”我平静地挂断了王海的电话，

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。林晚和苏晴脸上的血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。

她们不是傻子。天鸿集团的董事长王海，在她们眼中是云端之上的人物。而现在，这个人，

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，向我汇报工作。“江……董？”苏晴的声音在发抖，

她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。林晚更是瘫软在地，手机从手中滑落，

屏幕摔得粉碎，就像她此刻的心。她终于意识到，她嫁的这个男人，

这个她一直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“普通人”，根本不是她所了解的模样。

我没有理会她们的震惊，转身走向厨房。张律师的团队效率极高，已经用专业的证物袋，

将那条被清蒸的赤龙封存了起来。隔着透明的袋子，我依然能看到它蜷曲的身体，

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。我的心，又是一阵绞痛。这时，我的私人手机再次震动。

是一条短信。来自一个我备注为“陈老”的号码。短信内容很短，只有一句话。“听说，

‘赤龙’走了？”短短六个字，却重若千钧。我的手指有些发凉，深吸了一口气，

回复道：“是我的错，没照顾好它。”很快，那边又回了过来。“错不在你。来我这一趟。

”我收起手机，对张律师说：“这里交给你了。”张律师点点头：“江先生放心，

所有程序都会依法进行。关于对林女士和苏女士的诉讼，您看……”“起诉。

”我没有丝毫犹豫，“以最高标准，起诉她们所有能起诉的罪名。包括但不限于，

故意毁坏财物，造谣诽服，以及……”我顿了顿，想起了直播间里那些不堪入目的弹幕。

“教唆犯罪。”苏晴听到“起诉”两个字，彻底崩溃了，她扑过来想抓住我，

却被两个黑衣安保人员拦住。“江澈！你不能这么对我！我们是朋友啊！我都是为了晚晚好！

”“为了她好？”我终于正眼看向她，那一眼，让她如坠冰窟，“为了她好，

就怂恿她毁了自己的家？为了她好，就在直播间里煽动几万人网暴她的丈夫？苏晴，

你的‘好’，还真是特别。”林晚也哭着抬头看我：“阿澈，我错了，

我真的错了…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我们不离婚……”“晚了。”我留下这两个字，

转身离去，再也没有回头。身后，是林晚绝望的哭喊，和苏晴恶毒的咒骂。

但我已经听不见了。我的世界，只剩下要去见的那个人的沉重压力。

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片我曾经以为是“家”的别墅区。一路向西，穿过繁华的市区，

开进了一片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入的幽静山林。道路的尽头，是一座古朴的四合院。

没有奢华的装饰，只有青砖黛瓦，和满院的清幽竹影。这里就是陈老的住处。我停好车，

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，怀着忐忑的心情，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。院子里，

一位身穿白色唐装，须发皆白的老人，正站在石桌前练习书法。他就是陈老，

一个商界真正的传奇。一个跺跺脚，就能让整个行业地震的泰山北斗。也是我的恩师，

我的领路人。他没有抬头，似乎完全沉浸在笔墨的世界里。我不敢打扰，

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，垂手等候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，和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陈老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，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。他端详着宣纸上的字，

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这才缓缓抬起头，看向我。他的眼神，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严厉，

反而带着一丝……欣慰？“来了。”“陈老。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，“我……对不起您。

”“是为了那条鱼？”陈老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轻吹了吹热气。“是。”我低着头，

不敢看他的眼睛，“我没有保护好‘赤龙’，辜负了您的期望。”陈老喝了一口茶，

然后把茶杯放下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“你觉得，我送你那条鱼，只是让你养着玩的？

”我一愣。陈老走到我面前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“那条鱼，是我给你的一道枷锁，

也是给你的一道考题。”“枷锁？”我更加不解了。“没错。”陈老转身，负手而立，

望着院中的一池锦鲤，“我让你隐姓埋名，过普通人的生活，是为了磨砺你的心性。

但你骨子里的东西，是藏不住的。那条鱼，就是用来时时刻刻提醒你，你的身份，你的责任，

让你不至于在安逸的生活中迷失。”“可它也是一道考题。”陈老的语气忽然变得锐利起来。

“我想看看，当你最珍视的东西，被你最亲近的人毁掉时，你会怎么做。是暴怒，是隐忍，

还是……彻底斩断？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原来，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“你做得很好，

江澈。”陈老的声音里，透着一股赞许，“当断则断，没有丝毫拖泥带…水。这说明，

这三年的磨砺，没有白费。”我愕然地抬起头。“可是……赤龙它……”“一条鱼而已。

”陈老摆了摆手，毫不在意，“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。一个牢笼被打破了，你应该高兴才对。

”“高兴？”“对。”陈老忽然笑了，那笑容里，带着几分老狐狸般的狡黠，

“‘赤龙’这个笼子破了，你这条真龙，也该出渊了。”“但是……”陈老话锋一转，

“打破笼子的人，总要付出代价。”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“不是你的前妻。

”“是那个，躲在她背后，递刀子的人。”3陈老的话，像一道闪电，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。

我瞬间明白了。他指的，是苏晴。“陈老，您的意思是……”“一个女人，

如果不是被嫉妒和贪婪蒙蔽了心智，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。”陈老踱步到池塘边，

撒下一把鱼食，引得满池锦鲤争抢，“林晚是蠢，但那个苏晴，是坏。

”“她以为毁了你的鱼，就能毁了你的婚姻，甚至可能……取而代代之。”陈老的分析，

一针见血。我回想起这三年来，苏晴每一次出现在我和林晚之间，

都扮演着一个“为林晚抱不平”的角色。

她不断地向林晚灌输“男人有钱就变坏”、“要牢牢抓住男人的钱袋子”之类的思想。

她放大我的每一个无心之失，挑拨林晚的每一根敏感神经。今天这场闹剧，

看似是林晚的歇斯底里，实则却是苏晴在背后精心策划和煽动的结果。“我明白了。

”我点了点头，“我不会放过她。”“嗯。”陈老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，“这件事，

你自己处理。我不插手，但我要看到结果。”“是。”从陈老的四合院出来，
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我没有回家，那个地方，现在对我来说，只是一个需要处理的“资产”。

我驱车来到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，用另一张身份证开了一间总统套房。刚走进房间，

张律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“江先生，林女士和苏女士已经被‘请’出别墅了。另外，

关于苏女士的背景，我们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。”“说。”“苏晴，

目前在一家公关公司担任客户经理。她的名下，没有任何资产，但消费水平却远***的收入。

我们查了她近一年的银行流水，发现有多笔大额资金转入，来源是一个叫‘赵凯’的男人。

”“赵凯？”这个名字，我有些印象。“是的，赵凯，宏远集团的副总裁。而宏远集团，

是天鸿集团在本地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。线索，

似乎串联起来了。苏…晴，赵凯，宏远集团。一个为了钱，一个为了打击竞争对手。

他们一拍即合。苏晴负责从内部瓦解我，挑拨我和林晚的关系，制造混乱。而赵凯，

则在背后为她提供资金支持，并伺机寻找能攻击我的破绽。杀死“赤龙”，

或许不仅仅是苏晴的嫉妒心作祟，更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。他们想通过这件事，

来试探我的底线，激怒我，让我做出不理智的举动，从而在商业上找到攻击我的机会。

只可惜，他们算错了一件事。他们以为我只是一条被圈养的锦鲤，却不知道，

我是一条蛰伏的龙。“继续查。”我对着电话说道，“查清楚赵凯和苏晴所有的联系，

包括通话记录，酒店开房记录，资金往来。我要所有能把他们钉死的证据。”“明白。

”挂了电话，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。夜色中，

一场无声的狩猎，已经开始。接下来的两天，我没有再露面。而外界，早已是天翻地覆。

“天鸿集团总裁林国栋因涉嫌***被开除”的消息，成了本地财经版的头条。

林晚和苏晴也“火”了。那场“清蒸百万龙鱼”的直播，被网友录屏后疯传。一夜之间，

她们成了全网的笑柄。“拜金女活煮天价宠物，豪门梦碎被扫地出门”，

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层出不穷。林晚的社交账号被愤怒的网友攻陷，

她不得不注销了所有账号，像过街老鼠一样躲了起来。而苏晴，

则被她所在的公司第一时间开除，并且被公关行业永久拉黑。

我能想象到她们此刻的狼狈和绝望。但这一切，只是开胃菜。第三天，

张律师把一份完整的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。里面是苏晴和赵凯的所有“罪证”。

甚至还包括一段录音。录音的背景音很嘈杂，像是在一个酒吧里。是苏晴和赵凯的对话。

“凯哥，这次江澈那废物肯定气疯了！他老婆把他最宝贝的鱼给煮了，这下他们不离婚都难！

”这是苏晴得意洋洋的声音。“干得不错。”赵凯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等他离了婚，

公司肯定会动荡。到时候，我再让林国朵那边使点绊子，天鸿集团的那个新项目，

就非我们宏远莫属了。”“那……凯哥，你答应我的……”“放心，事成之后，

城西那套公寓就是你的。另外，我再给你五十万零花钱。”“谢谢凯哥！凯哥你真好！

”听完录音，我面无表情地合上了电脑。原来，连我那位前岳父，都只是赵凯的一颗棋子。

真是可悲。我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。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？”“是的，江先生。

我们已经以‘商业间谍’和‘不正当竞争’的名义，向宏远集团和赵凯本人发出了律师函。

同时，也将所有证据提交给了警方和商业监督管理委员会。”“苏晴呢？

”“她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已被冻结。因为拖欠房租，今天下午被房东赶了出来。

根据我们的监控，她现在……正在去往宏远集团的路上，应该是想找赵凯求助。”“很好。

”我站起身，走到衣帽间，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。“通知宏远集团的董事会，就说，

‘净土’基金的持有人，想和他们谈一笔生意。”是时候，去见见这位赵副总了。

也该让苏晴，看到她最后的“希望”，是如何破灭的。4宏远集团总部大楼，顶层会议室。

当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，宏远集团的整个董事会成员，全体起立。他们的脸上，

带着震惊、疑惑，以及一丝不易察察觉的敬畏。“净土”信托基金，

这个在资本圈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庞然大物，它的实际持有人，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人。

赵凯也站在人群中，他的脸色，比纸还要白。他怎么也想不到，

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“小角色”，竟然是能决定他，甚至整个宏远集团命运的幕后巨鳄。

我径直走到主位坐下，张律师站在我身后。“各位，不用拘束。”我环视了一圈，最后，

将视线定格在赵凯身上，“想必，赵副总对我，应该不陌生吧？”赵凯的身体猛地一颤，

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衬衫。“江……江董……误会，

这都是误会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。“误会？”我笑了笑，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，

“你利用我的前岳父，安插商业间谍，窃取天鸿集团的商业机密，试图破坏我的项目。

这也是误会？”我每说一句，赵凯的脸色就白一分。董事会的其他成员，看向赵凯的眼神，

也从震惊变成了愤怒。“赵凯！你竟然敢做这种事！”宏远的董事长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，

气得浑身发抖。赵凯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“董事长！江董！我错了！我是一时糊涂！

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！”我没有看他，只是对张律师说：“把录音，放给各位董事听听。

”张律师点点头，拿出一个播放器，按下了播放键。苏晴和赵凯在酒吧里那段肮脏的对话，

清晰地回响在整个会议室。当听到赵凯承诺把公寓和钱给苏晴时，

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。录音播放完毕，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赵凯已经面如死灰，

瘫在地上，像一滩烂泥。“各位，”我缓缓开口，“对于这种损害公司利益，

人品败坏的蛀虫，贵公司打算怎么处理？”董事长立刻表态：“开除！必须开除！

我们还要追究他所有的法律责任，让他赔偿公司的一切损失！”“很好。

”我满意地点了点头。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苏晴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，

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赵凯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“凯哥！救我！我的卡被冻结了，

我被房东赶出来了！你答应我的公寓呢？”她没有注意到会议室里诡异的气氛，

也没有注意到一屋子的大佬。她的眼里，只有赵凯。赵凯看到她，像是看到了催命的恶鬼，

连滚带爬地往后躲。“你这个疯女人！滚开！我不认识你！”苏晴愣住了。

她看着赵凯惊恐的脸，又看了看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表情，最后，

她的视线落在了坐在主位上的我。那一瞬间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“江……江澈？

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我看着她，露出了一个微笑。“苏**，别来无恙啊。

”“是你……这一切都是你做的？”苏晴指着我，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。“不然呢？

”我反问。苏晴的脸上，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。她最后的希望，

那个她以为可以依靠的“凯哥”，原来在我面前，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。

而她自己，从头到尾，都只是一个被人利用，又被随意丢弃的，可悲的棋子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精神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。我站起身，不再看他们。

“张律师，剩下的事情，你来处理。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。”“是，江先生。

”我走出会议室，身后传来了苏晴歇斯底里的尖叫，和赵凯痛哭流涕的求饶。但这些，

都与我无关了。走出宏远大厦，阳光有些刺眼。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，湛蓝如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