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迟疑地问他:「要不,你去洗手?」他摇头,「这印章做成前,碰不得潮。」一块石头,为何碰不得潮?我也不懂,不敢乱说,「那……我喂你?」总不会真让我喂吧?「那,麻烦你了。」他转了身子面对着我,满面期待之色。我顿住,心里十分错愕。总觉得赵怀瑾慢慢地变得有些奇怪。一勺药送去,他乖乖吃了,冲着我笑了笑。「药甜吗?」我问他,笑得这么开心。...
我迟疑地问他:「要不,你去洗手?」
他摇头,「这印章做成前,碰不得潮。」
一块石头,为何碰不得潮?我也不懂,不敢乱说,「那……我喂你?」
总不会真让我喂吧?
「那,麻烦你了。」他转了身子面对着我,满面期待之色。
我顿住,心里十分错愕。
总觉得赵怀瑾慢慢地变得有些奇怪。
一勺药送去,他乖乖吃了,冲着我笑了笑。
「药甜吗?」我问他,笑得这么开心。
「甜的。」
他眼睛微微弯着,显然是高兴得很。
我不懂,吃个药怎么还开心了。
「王爷吃了药早些睡吧。」
他不大乐意地应了一声,含着药指了指印章,「夫人可喜欢这块鸡血石?」
我看了一眼,没什么感觉,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:「喜欢的。」
他又高兴起来,待我放下碗准备回去的时候,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,「夫人坐这里,帮我递东西吧,我忙着腾不开手。」
我手里的事还没做完。
东西就在他手边,怎么就腾不开了。
「哦。」我坐他边上发呆。
赵怀瑾不管做什么事,都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。
他依旧是温润端方的君子。
可君子的话,着实不少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我竟一直没有察觉,今天才深切体会到。
冬猎是每年都有的,但赵怀瑾却是第一次去。
南山猎场不远,行了一日的路,晚上就到了。
行宫不算大,等到了后我便犯了难,因为给我们安排的院子极小,只有一个正经的卧室。
我睡软榻。
夜里,行宫很热闹,我们陪着圣上用了晚膳,还看了歌舞,回来的时候已近亥时。
赵怀瑾裹着被子,连着打了两个喷嚏。
「王爷冷吗?」我坐起来看着他。
「夫人不冷吗?」
他皱着眉,显然是冷得狠了。
我想说不冷,但以我对赵怀瑾的了解,他后面还会有话说。
果然,他道:「夫人要是不介意,我们两床被子叠着盖,或许会暖和一些。」
「咳咳……只怕冻一夜,明日我病情又要加重一些。」
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,抱着被子去了。
赵怀瑾越来越奇怪了。
齐头躺下,身边的人很温暖,夜色浓得化不开,只有他近在咫尺轻浅的呼吸声。
我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「夫人有没有觉得暖和一些?」他柔声问我。
我一直就没觉得冷。
我反问他:「王爷觉得呢?」
「暖和多了。」他轻声道,「得亏有夫人在。」
我又揉了揉眉心。
「王爷。」我有些忍不住,转身看着他,「王爷想让我给你留子嗣了吗?」
成亲五个月,我初心不改。
